本书为J C Stearns创作的战锤40k官方短篇小说,译者:即使自走型拉拉肥
(资料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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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配大厅的许多区域,在空间站易手时曾被清空过。处罚懈怠工人的体罚站,机械神教的机神神龛,监工哨站——这些都在钛族接管后被拆除,为更合理的设施让出空间。
我敢肯定特雷舍姆的工坊以前是个神龛。房间角落里还残留着蜡烛渍,而且那股香味如此浓烈,我觉得永远都无法消散。尽管技术神甫们的崇拜痕迹已被清除,这个工坊仍然是人类文化的堡垒。从天花板上垂下粗大的链条,形成环状弧线,工程工具被夹在上面,展示着机械师的商品。旧发动机和齿轮箱被拖进来充当临时家具。各种半组装零件散落在各处,许多都沾满了锈迹或油污。
“上尉!”特雷舍姆正弯腰检查一个已拆解的离合器鼓。他立刻站直,挺胸猛地敬了个礼。“没想到您会来这儿。”
在我浸淫于血腥和钜素气味的几十年里,特雷舍姆·兰一直是我最优秀的士官之一。此后的岁月里,他逐渐摒弃了卫军中严谨、纪律严明的形象,恢复了福拉克西亚社会那种炫目、个性化的外貌。他瘦削而结实,像一副用戈洛斯克肉干包裹起来的精金骨架。他的头发又长又油腻,如同他黝黑的皮肤。他的头发蓬松凌乱,而髭须和小胡子上则涂上了油,整理成松散的螺旋卷。
“中士,”我微笑着说,回敬了个马虎的礼,想知道卡缇尔是否觉得这个姿势有些奇怪。“我们想问您几个问题。”
特雷舍姆注意到我身后站着卡缇尔。他并未因此显示出攻击性,但我看到他的微笑变得僵硬了。人类和钛族人口之间仍然存在着一种模糊不安的感觉。看到特雷舍姆受此影响,令我感到十分难过。
“我们?”他说。
“我是钋’钨 菲’里欧斯 考’卡缇尔,”我的同伴微笑着说,“不过人类叫我卡缇尔。”
特雷舍姆看了看我的同伴,又看了看我。“上尉,我能为您做些什么?”
“我们想知道你是否见过有人来这里寻找磁性解耦器,”我说。装载环的坍塌是由一个有缺陷的解耦器引起的,这种部件对于制造临时等离子炸弹至关重要,正是那种炸弹摧毁了曙光之眼号。
特雷舍姆摇了摇头。“上尉,我可没听说过。”他斜眼看了看卡缇尔。“蓝皮们并不使用这些东西,所以它们被当作废品,但它们含有足够的钯,因此土氏族融化它们以供自己使用。”他从后兜里拿出一块抹布,开始擦拭工作台上的一些零件。
我皱了皱眉。“你有没有听说过有人在找这些东西?”特雷舍姆没有直视我的眼睛,他对卡缇尔的怀疑使我感到不安。
特雷舍姆再次摇头。“没有,上尉。我什么也没听说。”他抬起头。“如果我听到了,您要我向您通报吗?您需要它们做什么吗?”
“如果你听说有人在打探它们,一定要告诉我。”他显然在试探我们。“不过,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卡缇尔说:“丰收使者号的瞄准系统遭受了战斗损伤。钯元件短缺,无法修复,所以我们正在寻求任何可能提供帮助的人。”他微笑着说:“为了上上善道。”
他的机智令人惊叹。他一下子编了一个有说服力的谎言,并把自己塑造成一副顺从、无害的样子,绝不会对可能参与谈话的任何不满分子构成威胁。
特雷舍姆点了点头。“得嘞,老板,一定会的。放心吧。”
我们感谢他并离开,卡缇尔跟着我绕到未使用的侧厅。这些生锈、废弃的部分将在某个时候被重新利用,但第五次天穹扩张舰队的资源有限,有些项目并非首要任务。
“所有古’维萨都用你的人类军衔称呼你吗?”我们走着时,卡缇尔问道。这是个无害的谈话话题。
“只有福拉克斯人这样做,”我说。“不过,船上并没有那么多福拉克斯人。”
“考虑到有多少人跟随你,这令人惊讶。”
我以前听过这种赞美。这是事实;当我加入上上善道时,我带走了几乎整个连队。一下子叛逃了109名士兵对福拉克斯人的士气造成了巨大打击,而我们的到来对钛族部队来说则是一个巨大的胜利。
“如今,人类的军衔并没有收到很大的重视,”我说。“但是对于那些跟随我的福拉克斯人来说,这是一种荣誉。我们曾经一起经历过很多事情,而看到同胞总是令人愉快。”不幸的是,钛族并没有让第113连保持建制;这个连队现在被分散在整个帝国。他们的作战经验使他们成为了非常有价值的资产,但我能用一只手数出我见过我老战友的次数,尤其是自从来到尼姆'雅环礁以后。
我停了下来。我们已经走得足够远了。在这个空间站未使用的部分,这里唯一的声音是金属在虚空中转动的呻吟声和从维护不良的管道中滴落的液体的叮咚声。这里没有钛族的改进:没有圆角,没有塑料外墙,没有低亮度轨道灯提供的均匀照明。走廊里满是冷酷无情的钢铁,管道在墙上蜿蜒密布,穿过天花板的网栅,而每堵墙上都有无处不在的狰狞骷髅和傲慢的天鹰标志。
“这里还有其他你认识的人吗?”卡缇尔无辜地问道。
我盯着他,不确定他是不是在讲反话。讽刺并不是典型的钛族特点,但我从水氏族看到过足够多的出人意料的行为举止,所以我不能确定。
“不,”我说。“你觉得那次交流有点奇怪吗?”
他摇了摇头。“我不能说那有什么奇怪的。你觉得呢?”
“当然奇怪了,”我点头。“特雷舍姆肯定是在隐瞒什么。光是你在那里就让他紧张,而我们一开始问一些尖锐的问题,他就开始试图避免给我们直接的回答。”
卡缇尔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你想要把他拘留起来吗?”
“还不是时候。”我皱了皱眉。无故拘留是人类执法的特点,我希望在钛族统治下不会重演这一幕。“特雷舍姆的地方有一个音阵联络设备,它从来没有像大部分钛族占领的空间站区域那样被封住。我想看看我们能不能找到另一个音阵单元。如果运气好的话,我搞不好可以把它连上特雷舍姆的商店来窃听。这确实很难,但我可能能搞定这事。”
我们穿过废弃的走廊,用一张我用钛族用于小型数据上传的腕垫请求来的空间站地图作为导航。
卡缇尔说:“你的调查能力值得称赞。你是在跟审判官共事的时候学到的吗?”
我停顿了一下,又看了他一眼。这个问题看似无害,他的举止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怀疑或恶意,但是,再一次的,对于水氏族,人们永远无法确定是真是假。他显然对我进行了了解,但如果他试图挖掘一些我以前没有透露的信息,那他就倒霉了。我已经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钛族。
“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得到的关于我的资料,”我说,“但它有一些错误。我从未为审判庭工作过。”
“抱歉。你的档案显示你曾多次在你们的审判庭下达的行动指令中作为附属成员。”
我点了点头,不确定地挥了挥手。“某种意义上吧。你说得对,福拉克西亚第113连确实曾多次在审判庭的指示下投入行动,但在我的印象里,我从未见过审判官。所以,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没有。到我和我的非正规军们踏上战场的时候,调查已经结束,早已进入交火阶段了。”我顿了顿,我不希望他认为我在支吾其词。“鉴于我们经常与窃贼和邪教徒之流作战,我认为可以合理地猜测我的上级指挥链中的某个人与一两个审判官有联系,但如果真有这样的联系,那也是我上级的事情,我从未被卷入其中。”
“这里似乎已经够远了,”当我们转入又一个走廊时,卡缇尔说道。
“我们离一个主音阵单元还有一段距离,”我说。
钛族侦查员耸了耸肩。“确实,但我们不一定需要它。我们已经在房间里安装了一个监听设备。”我盯着他,他歪了歪头,好像在等我发现某个隐藏的线索。最后,他得意地笑了。“你没有注意到我的XR-0无人机不再跟着我们了吗?”
我皱了皱眉。“你让你的无人机藏在那个商店里?为什么你不早点告诉我?”
“我们不能就这么坐在他的门前,听里面发生的事情,不是吗?”他正在调整自己的腕带,试图找到XR-0的频率。“我们需要绕过走廊,直到我们到达一个距离足够接收到无人机信号但是位于公共视线之外的地方。” 我叹了口气。这是明智的,也是一项漂亮的侦查工作。在我们谈话的时候让无人机溜到桌子底下很容易。我很惊讶我之前没有注意到它的失踪。然而,钛族在绝对需要的时候才披露信息的习惯很烦人,尤其是对于一个应该是我的搭档的人。
“收到了,”当他的腕带捕捉到信号时,他说道。
“……这不是我们需要担心的事。”我没有认出那个声音。 “你确定吗?”特雷舍姆听起来很担忧。“我发誓那个蓝皮混蛋知道的比他表现出来的要多。你应该看到他看我的样子。” 我看了一眼卡缇尔。如果他感到不安,他也没有表现出来。
“我更担心的是你的前指挥官与他们如此密切的合作,”那个陌生的声音说。“我以为你会试着去影响她。” “如果有机会出现,我会尝试的,”特雷舍姆说,“但这不是什么让我跳到上层,然后随便去闲聊几句的事。那些蹄子佬不让我们上去。”
“当然不会。他们想确保自己永远不会被看到,也永远不会被触及。始终观察但从不倾听。这都是设计好的。” 那个陌生声音的话让我感到恶心。他说的没有一句是真的。比谎言和对事实的歪曲更让我恶心的是,他把这种毒素灌输给我自己的战友。他已经说服特雷舍姆做了什么?如果他们没有被发现,他们还可能说服我老朋友做更多的事情吗?
“不过,如果他们发现了我们,我们可能需要安排一个事故来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从达利马尔调来的聚合物工程师会是绝佳的替罪羊。他们是第三代钛族同情者,所以他们已经被彻底洗脑了——我们永远也争取不到他们。”
我屏住呼吸,希望特雷舍姆不会同意这样一个可怕的计划。
“你想怎么做?”
我沮丧地咬紧牙关。我不禁想知道这究竟已经进行了多久。
“他们住在船舱外缘的区域。只需要一个真空炸药就能把他们全都炸进太空里去。我们在他们身上放一些异端的标志,这样蓝皮们就会把这归咎于疯狂的人类。炸药非常容易操作。看,就这样?”
无论那个未知说话者激活了什么设备,它一定产生了某种干扰,因为与无人机的音频链接消失了。
我摇了摇头,血液变得冰冷。在我所见过的所有冷酷战斗计划中,很少有一个人类对另一个人类如此恶意的情况。
“我认为这是一个足够拘留他们的理由?”我带着悲伤的声音问。卡缇尔耸了耸肩。“我们是由以太氏族授权调查此事的调查员。我们的话就是足够的理由拘留他们。”他的嗅缝轻微颤动了一下,这是我已经认识到的一种类似叹息或耸肩的表情。“如果你问我是否认同应该拘留他们,那么我同意你的看法,我们已经找到了我们的主要嫌疑人。”
我沿着我们来时的路开始往回走,剔除了最初来时走过的一些多余的弯道。我用手腕上的小电脑连接到塔奥计算机系统,指示安全系统锁住特雷舍姆的门,并在有人试图打开它时提醒我。卡缇尔轻拍了一下他的耳机,为我们请求增援。
“说实话,”卡缇尔在我们走路时沉思道,“那个不满分子是对的。我们对帝国视为异端的宗教教派的了解有限。如果我们在工程师的虚空舱里发现了这样的图腾,我们会感到困惑,不知道他们是如何被灌输这些思想的,但调查会完全转向他们之前的关系。我们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把调查重点绕回这个空间站。”他抿了抿嗅缝。“相当狡猾。”
我摇了摇头。信任在钛族文化中是如此随意地给予,以至于被不满分子如此容易的利用。在一个人类空间站上,这样的策略对大多数调查员来说只是一个小小的干扰,很容易被排除。
“他说的有什么真话吗?”我问道,侧眼看着卡缇尔。“我是否是唯一一个能接触到钛族指挥官的人?”特雷舍姆和他的同谋所说的话让我不安。我一直被告知,空间站的官员愿意倾听任何有不满或担忧的人。
卡缇尔摇了摇头。“当然不是。在某种程度上,总会有鼓励建立任务层次结构的做法。例如,生产线工人在直接向他们的氏族管理员反映问题之前,会被期望先与主管沟通。但在紧急情况下,管理员们绝不会因为有人直接向他们反映问题而怀恨在心。”
从我所见到的那些守卫高层的那些高大、面无表情的火氏族战士来看,我不禁在怀疑管理员们对普通劳动者来说的真实开放程度。一种无法接触的感觉可能会像实际的隔离政策一样有效地起到威慑作用。甚至更好,因为这样你可以声称没有任何官方政策阻止较低层次的工人向上级反映问题。
我眯起眼睛,手放在我的脉冲手枪那舒适的握把上。这正是特雷舍姆的共谋者用来说服人们背叛他们的钛族恩人的邪恶逻辑。我可不想成为这种逻辑的受害者。
我们绕过一个走廊,又回到了喧闹的装配车间的露天区域。我朝特雷舍姆的门点了点头。我们召来的火氏族战士们按阵列排在门外,跪成一个圈。当我们走近时,他们点了点头,将他们的脉冲卡宾枪瞄准了大门。
“就要开始了,”我说。“他们还没尝试过开门。你准备好了吗?” 卡缇尔点了点头。“当然。”
我拔出手枪,检查了一下保险,然后注意到卡缇尔的双手空空的。
“你没带武器?”我不敢相信地问。
“我通常不携带火器,古’维萨,”卡缇尔说。
我按下开门按钮。门嘶嘶向上打开,露出了屋内的居民,他们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而让我自己也感到惊讶的是,里面不止一个陌生人 - 有三个。吃惊的特雷舍姆从他一直倚靠着的工作台后退了一步,各种文件散落在地板上。一个穿着破旧的星界军制服的男子站在他旁边,他的眼睛是他戴着临时布面罩的脸上唯一可见的部分。另一个人站在一边,穿着钛族家门常见的褐色长袍,平顶帽子被拉低,遮住了他的脸。最后,一个高大的女人——挡在其他人之前——如果不是故意这样做的话。当门打开时,她正背对着门站着,因此现在发现自己站在了他们小团体的最前方。她穿着的采矿工作服脏兮兮的,上面沾满了污垢,但在一些地方缝上了小块的板甲和链甲——这在监狱工人帮派、边缘世界或任何其他劳工们每天都可能面临暴力事件的地方十分常见。
那个女人转过身来盯着我们。他们全都盯着我们。
“依委员会授权,你们四个现在被逮捕和拘留。”我说。
在我能再说一句话之前,那个女人突然俯身,然后猛地扑过来。我不知道是因为她突然转换的野蛮架势,还是火氏们想避免误伤我们,但在她冲过卡缇尔和我,扑向他们之前,他们一发子弹都没有射出来。
我单膝跪地,完全信任火战士们能处理这个矿工。特雷舍姆尴尬地站着,正要向上探手来寻找武器。穿着长袍的男子拔出两把自动手枪,我把注意力转向他。
他试图向一边移动,朝我的方向射出一连串子弹,但我没有退缩。我曾就靠几块沙包直面叛徒星际战士的爆弹火力;他那毫无纪律的急射根本吓不住我。我深呼吸,瞄准并开火。一颗闪烁的等离子能量弹从我的手枪中射出,击中了他的胸口,穿着长袍的男子瞬间软绵绵地倒在地上。自动手枪滑了出去。
我把视线转回工作台,刚好看到那个戴着面具的男子朝我飞扑过来。我咒骂一声。我原以为他会缩回去,或者被迫绕过工作台来接近我。相反,他像一只哈兰猫一样跳了起来,我被迫姿势极为笨拙的向前翻滚。
我的快速反应救了我的命,我听到他砰地撞到我身后的地板上。我站起来,转身,抱着一丝特雷舍姆那叛徒灵魂中还有足够的忠诚,不会让他忍心向自己的老连长背后开枪的希望。
戴面具的男人在门口对我咆哮。在他身后,我看到钛族人正在拼命与那个高大的女矿工搏斗。每次她挥拳出击,空中都会飞溅出鲜亮的血花,仿佛她在厚重的工作手套中藏着一把锋利的刀具。火战士们分散开来,围绕着她形成了一个杀戮圈。在我自己的猎物强迫我将注意力转回他之前,我只有能够看到这个策略的间隙。
他像一只卡尼西米安猿一样蜷缩着冲向来,伸出双手试图抓住我。我用一记撬棍敲开他贪婪的手指,稍稍惊讶于在我摸索间竟自然的用空余的那只手拿起了这把工具。星界军训练其指挥官使用的双持武器战斗风格是一种强大的力量。尽管钛族人积极劝阻他们的军官使用近战武器,但本能还是使我不得不我回归到那种旧的、熟悉的战斗方式。
他再次猛击过来,手掌张开,形成像猛禽俯冲般的爪状。虽然撬棍足以让我保持距离并击退他肮脏的手,但我知道我不可能在近距离格斗中击败他;那从来都不是我的强项。当他靠近时,我向一侧闪躲,向他的脸部再次射出一发脉冲弹。
他的反应速度简直疯狂。他像经过训练的刺客一样快速移动,猛地扑倒,做了一个低姿回旋,这一动作虽然让他远离了我,但也能使他免受吃下一发等离子弹瞬间毙命的命运。尽管如此,我的射击依然精准,只是他勉强躲过。当他再次与我对峙时,我看到我的射击撕下了他脸上的面具,在他的头右侧留下了一条参差不齐的烧伤。
“哦,王座啊!”特雷舍姆尖叫道,声音中充满了极度的恐慌,而我明白他为什么如此。 那个人的脸简直是一场噩梦。倾斜、尖锐的脸颊连着满是类似昆虫的尖牙的下颌。角质状的隆起点缀着下巴。我的眼睛因厌恶而眯起,我以前见过这样的怪物。
"基因窃取者,"我咆哮道。
他愤怒地咆哮着,再次冲向我。所有伪装在此刻都消失的一干二净。第二对较小的手臂从他的外衣里挣脱出来,他向我逼近,无视撬棍,试图将我压倒在地,对我进行猛烈的攻击。
我击退了他那贪婪的爪子,但我感觉自己正向后倾斜,膝盖撞到了甲板。我试图把手枪抬起来射向他的肚子,但他死死抓住了我的手腕。我看到卡缇尔的脸出现在这个混蛋的肩膀上,手里举着一把沉重的扳手。他用力敲击基因窃取者的背部,可是这除了惹恼他之外没有任何效果。基因窃取者用胳膊肘击中了这个钛星人,他摔倒在地,发出刺耳的尖叫。然而,这次干扰使我的敌人放松了对我手腕的控制,我抓住机会连续对着他的躯干开了三枪。 基因窃取者倒向一侧,我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我身上有几处小伤口,但都不致命。我快速看了特雷舍姆一眼,他仍然惊恐地盯着他那异形盟友暴露的脸部。
我冲到卡缇尔身边。他努力站起来,因为头部受到撞击而头晕目眩。他的头皮上沾满了血,他喘息着,试图清理嗅缝里的液体。
“我没事,”他含糊地说。他指向门外。“去帮帮他们。”
我站起来,举起手枪,但当我走到甲板上时,战斗已经接近尾声。两名火战士躺在甲板上,显然已无法救治。另一名倚着船舱壁,试图止住自己躯干处的血流。其他人则保持了必要的距离,而在我采取行动之前,他们已经开火了。一连串闪耀的脉冲弹击中矿工,她在冲击中悬空抽搐,最后倒在地上。
敌人倒下的那一刻,一名火焰战士放下武器,冲向受伤的同伴身边。其他人分散开来,检查倒下的尸体,看看他们的盟友是否还有获救的希望,并确保敌人彻底死去。
一队土氏族的钛族人随后赶到,他们的肩膀上绣着象征医务人员的黑色标志。火战士医疗兵和专业医疗人员交换了位置,加入了他的队伍,一起搜查商店。我开始跟着他们,但两名医疗队员来到了我的身边,开始检查我的喉咙、手臂和肋骨。领队从我身上取了一份血样,立即用一个手持设备进行检测,大概是为了看我是否遭到了感染。
火焰战士们随后带着特雷舍姆出现了。这名破坏者的双手被一根拘束带绑在腰间,但他似乎没有反抗的迹象。他的脸色惨白,双眼瞪大,震惊不已。他的嘴张合着,一遍又一遍地默诵祈祷。卡缇尔紧随其后,一手扶着头。他的脸和背心上都沾满了深蓝色的血迹,后者上还多了一道红色的划痕。
“你还好吗?”我问。卡缇尔做了个苦相。“我被告知我有一处轻微骨折,但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在我的职业生涯中,我受过更严重的伤。”
我感到羞愧。“对不起,卡缇尔。我应该早点意识到我们在对付基因窃取者。因为我没有发现这一点,你差点丧命。”
“我也知道基因窃取者的存在,凯丽斯·阿卡迪。”他疼痛地皱起眉头。“在这件事上,没有任何错误是我们不能平分的。说实话,我觉得你应该更自豪才对。”
我摇了摇头。“为什么?”我并没有做什么特别值得骄傲的事情。 “在我们合作的头两个小时里,发生了一场交火,五人伤亡,而我头骨骨折。”他露出一个笑容。“按照人类的标准,这是非常成功的第一天,不是吗?”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但立刻因为喉咙传来的疼痛而后悔。
“如果你能开玩笑了,”我说,“那么我想你已经好的足够让我们一起去向议会报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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