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一、荒木飞吕彦与《JoJo的奇妙冒险》
(相关资料图)
二、人间赞歌:《JoJo》的人文主义
三、文艺复兴:《JoJo》的人体图像
四、〈解放奴隶:《JoJo》人体图像的精神超克〉
第5部最后一个篇章〈沉睡的奴隶〉,「ROLLINGSTONES」雕刻出布加拉提的死亡命运,预告了他的苦难之路。在追踪老板迪亚波罗的旅途上,布加拉提的身躯早已经被夺去生命,靠着迈向真实的信念、倾注灵魂的力量来驱使着空壳般的身体,注意到此事的,只有为布加拉提注入「生命能量」的乔鲁诺。与迪亚波罗的最终对决中,布加拉提成功破解了「银色战车镇魂曲」的弱点,让迪亚波罗夺箭失败;最后随着肉体的虚弱,布加拉提的灵魂化出一阵云烟,向天际升华。布加拉提印证了「ROLLINGSTONES」的预言,在苦难之路上开拓出意义,将沉睡的奴隶唤醒。〈沉睡的奴隶〉是一段充分显现《JoJo》人间赞歌与精神超克的寓言,命运的奴隶最后获得了释放――灵魂从有形的肉体释放、生命从苦难的命运释放,宛如《戴维像》走出米开朗基罗的大理石,高洁、和谐、又满怀着激情振奋。
(一)、从「浑厚外焕」到「紧致内敛」
《JoJo》人体图像是在激烈壮阔的身躯群体中,蕴含着精神超克的愿望,综观长年以来荒木飞吕彦笔下的《JoJo》人物体表,从「浑厚外焕」转趋为「紧致内敛」。第1部至第7部可以概略分成三个阶段:「浑厚外焕的阳刚性」、「紧致内敛的阴柔性」、和「过渡期的中性」。各部画风随着时间而有差异,甚至有同一人物却有风格、气质的微妙不同。例如第3部的DIO与第6部普奇神父回忆中的DIO,两者于故事中的时间轴一致,却有造型体态、气质上的差异。
第1至3部的人物是标准「浑厚外焕的阳刚性」时期,健壮宽厚的躯体、如同岩石般的肌肉群组,这种「兄贵」型的外观显现人物的英雄气质。第4部属于「过渡期的中性」,人物正逐渐走向中性化,前期的健美兄贵已不多见,到第5至7部正式进入「紧致内敛的阴柔性」,人物从米开朗基罗式的雄壮雕刻转变为时尚杂志的模特儿,浑厚的力量收为内敛,但仍未失去体表的力道。
第1至3部浑厚外焕的阳刚性
左上:第1部乔纳森《JoJo》第1集,页106。
右上:第2部乔瑟夫与西萨《JoJo》第7集,页127。
左下:第3部承太郎《JoJo》第14集封面。
第4部主角东方仗助,系列作逐渐走向中性化的身体。
第5至7部演变为紧致内敛的阴柔性身体。
(二)、身体意象:可塑性与对无限的追求
在《JoJo》众多的人体群像中,除了前述的文艺复兴式的气质,还可以依照性质归类出几种身体意象的类型,其中包含了身体局部的观察。在本小节中仅试举两个案例,以呼应《JoJo》精神超克的概念,类型可以概略分为「可塑性」、「对无限的追求」。
1.可塑性
《JoJo》中的身体有极高的可塑性,经常发生身体变异、变形、分裂与重组、异质转换、灵魂出离、伸缩、透明、溶化...等等诸多现象,身体不必然维持常态样貌,可能随着状况(例如替身攻击)、随着人物角色的精神而发生变化。（46）第1部的石鬼面首先带出这种由常态变化成吸血鬼的塑造,第2部的柱之男卡兹最后成为完美生物,身体能随心所欲变化成各种动物;众多超越凡身的案例不胜枚举。另一个令读者印象深刻的是第4部的角色身高变化、以及第7部瓦伦泰总统的判若两人:
上图:广濑康一、小林玉美
荒木飞吕彦,《JoJo的奇妙冒险》,第31集,页15、
下图:同一集中的两人,身高已经出现极大变化,往后的故事中也不曾再恢复成早期的高度。
瓦伦泰总统初登场的样貌,体态较痴肥。
左图:荒木飞吕彦,《STEELBALLRUN》,第5集,页67。
右图:荒木飞吕彦,《STEELBALLRUN》,第6集,页25（略）
瓦伦泰总统再登场,体态明显壮硕许多、身高也有差异。
荒木飞吕彦,《STEELBALLRUN》,第16集,页96-97。
荒木飞吕彦提过对这个变化的看法,依照剧情的推进,人物气质、台词会发生变化,并且直接反映在笔下人物外型的变化。（47）换句话说,作者本身对人物的意象改变,套用荒木飞吕彦曾说过笔下的人物有其自身的命运,体表与气质的变化形塑或可说是角色在故事中成长所致。但是也有像第6部的安纳苏这样,原先是女性、后来变成男性的中途设定变更问题。
2.对无限的追求
第6部的徐伦为了对抗普奇神父的新替身「C–MOON」重力反转的攻击,利用自己的替身能力「StoneFree」将自己的身体线形化、塑造成没有表里之分的「莫比乌斯环」(Möbiusstrip),让「C–MOON」重力造成正反面翻转的攻击失效。徐伦的精神力量超越了肉体的限制,让身体重新形塑为象征无限的莫比乌斯环,这是第6部中相当精彩的一战。
莫比乌斯环亦近似于表示无限大的符号「∞」。
第7部的「黄金长方形」也是类似的概念。杰洛教导乔尼,要能投出无限回转的铁球,必需善用的黄金比例的长方形。第7部齐贝林一族的铁球技术,就是为了追求无限而发展出来,并运用在医疗与处刑之上。在后期与瓦伦泰总统的对战中,「黄金长方形」延伸到骑术,让乔尼的替身攻击大幅成长,用无限回转的力量攻破瓦伦泰总统。
左图:杰洛解释黄金长方型的由来,并再次引用致敬文艺复兴和古典雕像。
右图:杰洛的手掌可以当做黄金比例,以掌握无限回转的力量。
图片来源:荒木飞吕彦,《STEELBALLRUN》,第11集,页13-14。
「莫比乌斯环」与「黄金长方形」的符号都指向了「无限」的概念,在《JoJo》剧情里,两者都是故事人物为了突破困境、超克命运,超越了一般肉体的限制所发展而来的力量,其终极的目标则是通往奥秘的无限。我们可以将此视作《JoJo》身体的神话寓言,命运的超越者在凡间的竭力争斗,最终使得苦难之路造就不凡的意义。
荒木飞吕彦创作《JoJo》之初就特意强调人体姿态的表现,这是受到他意大利取材旅行时亲身见证的艺术所影响,他要创造能留下记忆、将永恒的瞬间封入画中的漫画。(48)夸张的「JoJo立」、激烈翻转的人体群像、从浑厚外焕到紧致内敛的体表演变,《JoJo》的人体图像权衡写实与理想的表现形式,从僵硬的图像法则中解放出来,运用身体意象表述人物的精神、心灵与意志图像。这些特性都可以找到文艺复兴米开朗基罗式的共通点,挑战观者的视觉与精神。
《JoJo》一以贯之的主题「人间赞歌」,反复叩问「人是什么」、「命运为何物」、「为何而活」的深远思考。「人间赞歌」是荒木自称在偶然之下诞生的产物,(49)但是依照荒木自己的命运观,这个偶然的真相其实是有道理可循的必然。《JoJo》缤纷群像反复演绎的寓言,承认命运不可违逆的存在性,但命运同时是沉睡的奴隶,可以透过人的自由意志来唤醒。19世纪史学家布克哈特(JacobBurckhardt,1818-1897)讨论文艺复兴时期对人的概念,引用《论人的尊严》,上帝对亚当说:
我没将你塑造成是必死的,但也没将你塑造成注定永生不朽的。我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让你自由地选择生命的道路,而且能凭自己的选择超越各种阻碍。...,只有你的生命是一个发展的过程,随着你的自由意志成长,在你的生命深处潜藏着种种发展的可能。(50)
重点是迈向真实、完成使命的过程,无论是精神或是身体,都有无限的可能。
人文主义与悲剧的融入,让《JoJo》有别于单纯的王道漫画,而有值得一再研读、钻研探索的深度。《JoJo》就像是乔斯达家族的神话系谱,从其人体图像中可以寻得深藏的寓言圣像,揭露人与命运的启示。如果我们将《JoJo》的图像、故事视为神话的象征符号,那么内容的合理性、设定的前后矛盾在此观察之下已然不那么重要。《JoJo》向命运提出挑战,质问「活着的意义何在」,倘若如同荒木飞吕彦所言,活着有其悲哀的话,那么《JoJo》透过人体图像的人文意涵便在勇于接纳生命的实像,令沉睡的奴隶苏醒,活着的苦难必然有其意义。这是人迈向奥秘的的奇妙冒险。
注解列表：
1由于第8部目前仍在连载中,故本文仅以完结的第1至7部为讨论素材。
2「鬼教官ファンサイト」:/art/
3荒木飞吕彦着、集英社编集,《HISTORY•JOJOVELLER完全限定版别册》(东京:集英社,2013年9月出
版),页2-3。
4荒木飞吕彦,《荒木飞吕彦の漫画术》(东京:集英社,2015年5月出版),页221-222。
5BS-TBSルーツ,/roots/(撷取日期:2016年9月1日)
6荒木飞吕彦,《荒木飞吕彦の漫画术》,页220-221。
7荒木飞吕彦,《JoJo的奇妙冒险》,第1集,封面作者评语栏。
8荒木飞吕彦着、SPUR编集部编,《JOJOmenon》(东京:集英社,2012年10月5日出版),页16。
9荒木飞吕彦,《JoJo的奇妙冒险》,第3集,页98。
10荒木飞吕彦着、吴励诚译,《JoJo的奇妙冒险名言集Part4~8》(台北:东立出版社,2014年2月20日出版),页202。
11荒木飞吕彦,《JoJo的奇妙冒险》,第4集,页52。
12荒木飞吕彦,《荒木飞吕彦の漫画术》,页201。
13有趣的是,时间如果静止,命运便不会发生,为了征服命运,《JoJo》出现了不少时间系替身能力的主要反派。
DIO为了克服乔斯达血统的宿命,有了暂停时间的「世界」,吉良吉影能回溯时间的「第三爆弹」,迪亚波罗预测未来、令时间快进的「绯红王者」、普奇神父让时空加速的「天堂制造」、瓦伦泰总统可以在平行世界无限地延续自己躯体的「D4C」。第2部的卡兹没有替身能力,但他的目标在于克服随着时间出现的太阳,最终成为征服生命的究极生命体。
14荒木飞吕彦,《JoJo的奇妙冒险》,第47集,页61。
15荒木飞吕彦,《飙马野郎STEELBALLRUN》,第8集,页65。
16荒木飞吕彦,《飙马野郎STEELBALLRUN》,第15集,页195。
17荒木飞吕彦,《JoJo的奇妙冒险》,第2集,页181。
18荒木飞吕彦,《JoJo的奇妙冒险》,第32集,页9-10。
19荒木飞吕彦,《STONEOCEAN》,第15集,页16-18。
20荒木飞吕彦,《STONEOCEAN》,第16集作者评语栏。
21荒木飞吕彦着、吴励诚译,《JoJo的奇妙冒险名言集Part4~8》,页200-201。
22荒木飞吕彦,《JoJo的奇妙冒险》,第1集卷首。以下为日、英原文:二人の囚人が铁格子の窓から外を眺めたとさ。一人は泥を见た。一人は星を见た。,andonethestars.
23荒木飞吕彦,《STONEOCEAN》,第8集,页47。
24荒木飞吕彦,《JoJo的奇妙冒险》,第63集,页50。
25荒木飞吕彦,《JoJo的奇妙冒险》,第45集,页83、85。
26中条省平,〈「JOJO」的壮阔哲学〉,收录于荒木飞吕彦着、吴励诚译,《JoJo的奇妙冒险名言集Part1~3》(台北:东立出版社,2014年1月20日出版),页190、194。
27原文为「オレたちがここまで到达したことが完全なる胜利なのだ。これでいいんだ全ては。运命とは眠れる奴隶だ、オレたちはそれを解き放つ事が出来た...」荒木飞吕彦,《JoJo的奇妙冒险》,第63集,页132。
28荒木飞吕彦,《JoJo的奇妙冒险》,第63集,页178。
29荒木飞吕彦,《JoJo的奇妙冒险》,第63集,页216-219。
30藤原えりみ,〈西洋美术:肉体のアラベスクが奏でるディストーション狂想曲〉,《美术手
帖》,,,页52。藤原えりみ现为西洋美术相关媒体工作者,替《Brutus》、《美术手帖》等期刊杂志执笔,同时为女子美术大学、国学院大学兼任讲师。
31荒木飞吕彦,《JOJOAGO!GO!》别册DISC3(东京:集英社,2000年2月出版),页82-83。
32王馨蔓,《手冢治虫漫画中佛像图绘之研究》,国立中央大学艺术学研究所硕士论文(桃园:国立中央大
学,2014年),页66。
33荒木飞吕彦,《JOJOAGO!GO!》别册DISC3,页83。另外,第1部还有着浓厚的80年代剧画格斗气息,出现不少镶嵌着东方神秘的招式名称,这些名称多以汉字搭配片假名外语使用,例如「波纹疾走」(オーバード
ライブ)、「空裂眼刺惊」(スペースリパー・スティンギーアイズ)、「天地来蛇杀」(ヘルヘブンスネーキル)、「稲妻十字空裂刃」(サンダークロススプリットアタック)等等。
34〈ジョジョの奇妙なパクリ问题〉,「蜜あふるる约束の地」,网址:
/blog/2011/06/(撷取日期:2016年9月2日)。
35脸书粉丝页「ジョジョの奇妙な冒険.JoJo的奇妙冒险.JoJo'sBizarreAdventure」,网址:
/JoJosBizarreAdventureTW/posts/996663980428754(撷取日期:2016年9月2日)。
36荒木飞吕彦,《JOJOAGO!GO!》别册DISC3,页98-99。
37成実弘至,〈ファッション:トランスジェンダー化するキャラクター像〉,《美术手帖》,,(东
京:株式会社美术出版社,2012年11月1日),页64-69。
38竹内オサム着、钟嘉惠译,《手冢治虫:不要做艺术家》(台北:台湾东贩,2009年11月出版),页169。
39有关漫画的再创性、模仿与创作的论述,参见夏目房之介,《マンガ学への挑戦进化する批评地図》(东京:NTT出版,2004年10月出版),页164-167。
40荒木飞吕彦,《荒木飞吕彦の漫画术》,页178-181。
41荒木飞吕彦,《荒木飞吕彦の漫画术》,页180-181。
42荒木飞吕彦,《荒木飞吕彦の漫画术》,页181。
43「ROLLINGSTONES」替身设计也是荒木飞吕彦受到这个故事的启发。荒木飞吕彦着、集英社编集,《STANDS•JOJOVELLER完全限定版别册》(东京:集英社,2013年9月出版),页194。
喷上裕也及其替身「HighwayStar」
图片来源:荒木飞吕彦,《JoJo的奇妙冒险》,第43集,页113。
44戴维看似过大的头部,则可能是因为雕像原预定立于屋顶高度的佛罗伦萨教堂东侧扶壁(buttressed)上方,为了不让头部因仰望透视而显得太小所做的比例调整。参见刘俊兰,〈更胜自然:米开朗基罗雕塑中的人体形貌与结构〉,《雕塑研究》,第9期(台北:财团法人朱铭文教基金会,2013年3月出版),页17。
45花亦芬,〈「残躯」――艺术创作的源头活水:TorsoBelvedere对米开朗基罗的启发与影响〉,收录于《国立中央大学人文学报》,第26期(桃园:国立中央大学,民国91年12月出版),页144。
46这些异质变化的特性,也受到了恐怖电影的影响。参见:尾之上浩司,〈モダンホラー:『ジョジョ』におけ
るホラー映画の恩恵〉,《美术手帖》,,页70-75。
47荒木飞吕彦着、SPUR编集部编,《JOJOmenon》,页23
48荒木飞吕彦,《荒木飞吕彦の漫画术》,页187-188。
49荒木飞吕彦,《荒木飞吕彦の漫画术》,页220。
50《论人的尊严》为文艺复兴时期意大利哲学家皮科(GiovanniPicodellaMirandola,1463-1494)著作,转引自JacobBurckhardt着,花亦芬译,《意大利文艺复兴时代的文化:一本尝试之作》(台北:联经出版社,2007年2月初版),页424。
参考数据
一、漫画荒木飞吕彦,《JoJo的奇妙冒险》,第1集~第63集,台北:东立出版社。
―――――,《JoJo的奇妙冒险STONEOCEAN》,第1集~第17集,台北:东立出版社。
―――――,《飙马野郎STEELBALLRUN》,第1集~第24集,台北:东立出版社。
二、画册荒木飞吕彦,《JOJO6251―荒木飞吕彦の世界》,东京:集英社,1993年12月出版。
―――――,《JOJOA-GO!GO!》,东京:集英社,2000年出版。
―――――,《JOJOVELLER》,东京:集英社,2013年9月出版。
三、专书JacobBurckhardt着,花亦芬译,《意大利文艺复兴时代的文化:一本尝试之作》,台北:联经出版
社,2007年2月初版。
竹内オサム着、钟嘉惠译,《手冢治虫:不要做艺术家》,台北:台湾东贩,2009年11月出版。
荒木飞吕彦,《荒木飞吕彦の漫画术》,东京:集英社,2015年出版。
荒木飞吕彦着、集英社编集,《HISTORY•JOJOVELLER完全限定版别册》,东京:集英社,2013年9月出版。――――――――――――,《STANDS•JOJOVELLER完全限定版别册》,东京:集英社,2013年9月出版。荒木飞吕彦着、吴励诚译,《JoJo的奇妙冒险名言集Part1~3》,台北:东立出版社,2014年1月20日出版。―――――――――――,《JoJo的奇妙冒险名言集Part4~8》,台北:东立出版社,2014年2月20日出版。
夏目房之介,《マンガ学への挑戦进化する批评地図》,东京:NTT出版,2004年10月出版。
何政广编,《文艺复兴的巨匠:米开朗基罗》,台北:艺术家出版社,民国87年10月初版。
魏道慧,《人体结构与艺术构成》,台北:魏道慧,2011年第6版。
韩雪岩编着,《艺术巨匠米开朗基罗》,河北:河北教育出版社,2011年11月出版。
四、期刊杂志荒木飞吕彦着、SPUR编集部编,《JOJOmenon》,东京:集英社,2012年10月5日出版。
成実弘至,〈ファッション:トランスジェンダー化するキャラクター像〉,《美术手帖》,,,东京:株式会社美术出版社,2012年11月1日,页64-69。
藤原えりみ,〈西洋美术:肉体のアラベスクが奏でるディストーション狂想曲〉,《美术手帖》,,,
页52-57。
尾之上浩司,〈モダンホラー:『ジョジョ』におけるホラー映画の恩恵〉,《美术手帖》,,,页70-75。
花亦芬,〈「残躯」――艺术创作的源头活水:TorsoBelvedere对米开朗基罗的启发与影响〉,收录于《国立中央大学人文学报》,第26期,桃园:国立中央大学,民国91年12月出版,页143-221。
刘俊兰,〈更胜自然:米开朗基罗雕塑中的人体形貌与结构〉,《雕塑研究》,第9期,台北:财团法人朱铭文教基金会,2013年3月出版,页1-43。
五、学位论文王馨蔓,《手冢治虫漫画中佛像图绘之研究》,国立中央大学艺术学研究所硕士论文,桃园:国立中央大学,2014年。苏信恩,〈米开朗基罗宗教艺术的基督徒人文主义〉,辅仁大学宗教
学研究所硕士论文,台北:辅仁大学,1994年。
六、网络数据BS-TBSルーツ,/roots/(撷取日期:2016年9月1日)
「ジョジョの奇妙な冒険.JoJo的奇妙冒险.JoJo'sBizarreAdventure」,网址:
/JoJosBizarreAdventureTW/posts/996663980428754(撷取日期:2016年9月2日)。
「鬼教官ファンサイト」:/art/(撷取日期:2016年9月1日)
「蜜あふるる约束の地」,〈ジョジョの奇妙なパクリ问题〉,网址:/blog/2011/06/(撷取日期:2016年9月2日)
关键词：
